浮烟燃雪JaneLing

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水文了……OOC也感觉严重了（瘫）本篇多郭、荀二人内心戏，众人反应会作为后续番外登场！（绝对不咕咕）曹老板友情龙套。

分段不方便，还望谅解（鞠躬）

欢迎各位批评指教！

避雷须知：文末有郭荀出现，是非正文部分（其实是自己写着写着就偏了的结果……虽然心里有点希望有这样亲密的互动，但是毕竟有点那啥。所以不归入正文。所以不喜的朋友直接掠过吧，觉得写得很烂请直接批评！如果大家认为我不尊重古人的话，此篇将删除该部分重发）

二次重发

第二日。

清早的三寸日光渗透过窗纸，在地板上汇成一方清浅的光亮。窗外鸟啭声清脆，屋内香炉余烟袅袅，一派祥和之景。

幸而荀彧昨夜是着官服赴的宴，加之昨夜稍做处理，此时的“荀彧”才得以穿上干净得体的官服。郭嘉的书房里有备用干净官服，所以“郭嘉”也无须担心。

“推开这扇门，你和我……”“荀彧”的指尖点在门板上，表情略有凝重。

“嗯。记得昨天晚上说的，应该没问题。”

“刷啦。”

门被轻轻推开，明媚的阳光笼罩了二人。庭院中的侍者见状，向二人作揖。

“荀先生。”“祭酒大人。”用膳后，步至门口，两人的车马已经备足。

二人对视一眼，各自上车。

两辆车马向着不同方向前去。“郭嘉”微微掀起帘子，天光一泻而下，照亮了厢内。这是荀彧一贯的动作，此时竟不自觉地又重复起来。

荀彧刚让阳光洒满厢内，猛然就抬手拢起了帘子。现在他是郭嘉，举手投足间应当效仿奉孝他。刚刚也许除了他没人注意到了，下次要更为谨慎了……

“唉……尚书台甚是无趣。”“荀彧”转了转毛笔，喃喃自语道。照着荀彧告诉他的流程，郭嘉成功熬过了早朝。现在，他只需要把尚书台里当天重要政务缩略在纸上，再用几句话在文书上应付推脱一下，晚上交给荀彧处理就好。

“文若哪里需要这么麻烦，这些事，嘉照样行得来……”完事的“荀彧”搁下笔，伸伸懒腰。这些“重要的”事虽然不是他郭奉孝专长，认真对待起来也不是问题。

文若还是太谨慎啦。

“嗯……”

郭嘉此刻有点想找几个军士来聊聊天、打打猎了，比起整日埋头于天子啊朝堂啊那些琐事，郭嘉似乎更喜欢野外的清新空气。

实在无聊的郭嘉开始环顾四周。整整齐齐摆放的文件、必不可少的香炉、简约大方的陈设……唔，文若就是文若，他的什么东西都具有他身上那些书卷气。

文若，文若，他这字可真符合他。一身书卷气和杜若香草般的美好品行。

不知道他这时候在想什么呢？他这尚书台的日子，嘉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
可是，文若他怎么就甘之如饴呢？白日里忙就罢了，嘉听闻他还傻乎乎地彻夜看文书，简直不要命了。嘴上说着要嘉不要过于操劳，喊着公达仲徳文和注重身体，自己反倒……唉，怎么说他呢？只要看到他那一脸正经的样子，对上那双似水明眸，任何尖锐、斥责的词句全都说不出口。

郭嘉痴痴地盯着前方。

“郭嘉”此刻在庭院里徘徊着。

荀彧有点不太适应这种不大忙碌的日子。他平素忙成了习惯，而今天他身为郭嘉，在这段休战的日子里享受了难能可贵的清闲。休战时候的军营，琐事大多围绕屯田、日常布防展开，荀彧早年也独揽过军政事务，处理这些事情自然不在话下，一会便完工。偶尔几位将领过来询问些事情，他也照着郭嘉说的应付过去了。

也不知道奉孝能不能应付好朝廷公卿……不过他天资聪慧，托付给他的事绝对不会让人失望。

要不要去同那些军士聊聊？他们也都忙着，不好意思打扰。奉孝说副将们闲暇之余会约他去郊外打打猎；仰头看看这天色也快不早了，应该是不会来了。

事情不多，奉孝平日里应该早就主动去找人喝酒了吧？荀彧知道郭嘉嗜酒，但带兵在外时除了庆功宴，郭嘉为保证时刻清醒，是不沾滴酒的。

自己是不是平日里管他太多了呢？奉孝也不是不自觉的人，他哪里会不知道酒伤身……也许是平日里彧总是管着他，结果适得其反了吧。

也不知道奉孝他……唉，既然信任他就不应该此时总是怀疑他的能力。说实在的，奉孝认真起来，连荀彧自己都觉得可怕。

实际上在举荐郭嘉之前，荀彧和郭嘉的交点寥寥无几——也就几次碰面而已。世人识郭奉孝者甚少，而荀彧知道、了解郭嘉，也是家族人脉极其广泛的结果。

共事后他渐渐和这个才思敏捷的同乡熟络起来。郭嘉的身上有着荀彧自认为遥不可及的、具有乡野气息的灵动。这种灵动，在世家的深宅大院里难以体味到——这大抵也是荀彧为什么能和郭嘉相处格外融洽的原因了吧。完美无缺的他向往那种无拘无束，但家族的言传身教又让他绝对坚持不违背基本的礼法。

身为朋友，他心知肚明郭嘉的严谨与认真是包藏在“不治行检”之下的。或者说，在必要时，“不治行检”的郭奉孝会立刻变为冷静严肃的郭祭酒。

想到这，荀彧竟有些想看到那个指点疆场、雄姿英发的郭祭酒。

只要他养好自己的身子，这个愿望就不会远。

晚霞倾染了半边天，原先金光闪耀的青翠西山也渐渐变为描金的墨块。

天色不早了。

“荀彧”跟“郭嘉”是在司空府门前碰面的，二人见到对方，都猛地一颤，差点错称对方。

为什么主公同时召嘉和文若一起来？莫不是早朝上给主公看出破绽了？“荀彧”边走边在脑海中试图回放早朝的情景，可他在这个时候却只能想起模糊的画面。

同行的“郭嘉”一言不发。他也在寻思是不是今天给明公的军事文书上露出了破绽。

进入室内，二人一左一右，站在曹操面前行礼道：“司空大人。”

曹操含笑转过身来，走到桌案后坐下，而桌案前的，是两方早已备好的蒲团。

“二位，坐！”

二人毕恭毕敬地走上前，但是荀彧和郭嘉完全不同的落座方式，让他二人立刻暴露了。曹操痴痴地看着正坐下的二人大笑起来，让二人不免的有一些惊吓。

“司空为何……”“荀彧”刚发出几个音节，就被“郭嘉”那锐利的目光止住。

“奉孝，怎么不问了？”曹操捋了捋胡须。“荀彧”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——主公刚刚叫的是嘉啊！

“郭嘉”此时也快懵了，他的明公实在过于强大。

曹操的嘴角扬起：“你二人可是我曹孟德左膀右臂，肱骨之臣。做主公的，自己的臣子都分不清，像话吗？”说罢，开怀大笑。

案前的二人受到曹操影响，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。此时的场景，旁人看来有些奇怪——一向沉稳内敛的“荀令君”笑出了声，却微垂着头，用手遮住自己的唇，似乎这样可以掩盖笑声。而向来无拘无束的“郭祭酒”微微扬起唇角，刚刚垂下头来又猛然抬起，身子微微后倾，竭尽所能地笑出声来。

曹操看着二人，哭笑不得地抬抬手：“哎呀，此地除了我等，没有旁的什么人。二位无需拘束。”

拘束了快一天的郭嘉像是放归山林的小雀，伸了伸懒腰，挪了挪腿：“主公英明！”

荀彧也舒了口气，稍稍正了正坐姿，行礼道：“彧谢过明公。”

“这才像我的奉孝，我的文若嘛！”看眼前的两位已经放松下来，曹操也就直切重点：“叫二位来，是为了讨逆的下一步计划……”

……

三人促膝长谈各抒己见，不知不觉间，灯油已添了好几回。

“时候不早了，也都累了吧。”刚刚结束讨论，曹操微微打了个哈欠。他注意到面前的两位面带丝丝倦意，命人温了少许酒水。

有了酒滋润的郭嘉一下子精神起来，哪怕就一点点儿，也足够了。

略带凉意的酒水入喉，微辣冷冽的感觉让荀彧更清醒了些。

曹操饮了酒，见智囊们饮后也清醒了不少，便让侍从收拾一下就都退出去了。室内又一次回归到他们三人的世界。

“二位知我心思否？”

荀彧跟郭嘉俩面面相觑，对视一瞬后一致说出了曹操的心思——主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留着他俩。

曹操拍拍手，道：“这事其实关乎二位。说起来比不上前线军务，但对奉孝、文若来讲，至关重要。”

【非正文部分】

“文若，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啦？”“荀彧”凑近正在配香料的“郭嘉”，打趣道。

荀彧连眼帘都不抬一下，加快手上的动作：“长此以往，彧以为不妥。”

“哼嗯，文若还是这么一本正经。嘉想打趣文若……还得……”郭嘉凑得更近了，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。

“奉孝……啊！撒手！”荀彧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从身后环扣住，整个人下意识用手去解除腰上的控制，却不想反倒让郭嘉捞着机会，手臂和上身给他一并箍住。连荀彧的耳垂都给郭嘉轻轻咬在了齿间。

荀彧的耳畔充斥着对方喉管间出气吸气的声音：“文若……现在你可是嘉。不得不说，文若年长于嘉，这力道确实要比嘉厉害得多……”说着，右手食指开始极具挑衅意味地从下方把荀彧的下巴抬高。

“郭奉孝，你——！”荀彧这时候想斥责他，结果那些伦理道德却怎么也出不了口。

“放开！”

“不放。谁让你不理嘉。”

“郭奉孝你不要得寸进尺！”荀彧心里有股莫名的火在烧，郭奉孝郭奉孝啊，我荀彧一介君子，你……

此时的情景很是奇怪，一向矜持端正的荀令君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挑逗着被控制的郭祭酒，郭祭酒满脸都是难以言喻的表情，反正看上去很不爽。

“文若若是答应下次跟嘉亲热地说话，嘉就不挑逗荀君子啦！”郭嘉仿佛感受到了荀彧的情绪，把荀彧箍得更紧。“荀君子，嘉对你，可是真心相待。嘉知道，文若要总是严肃，总是一本正经。可那样的文若，是荀令君。”

“嘉想看看那个比荀令君多一分风趣、多一分风情的文若。”郭嘉阖眼。语毕，悄悄地松了口。

“奉孝……”荀彧垂下眼帘。奉孝说得确实在理……

“……彧答应你。”

荀彧的声音很轻柔，像冰雪消融了后的春日雪水。